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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日期:2022年04月14日
权家河的似水流年

李永刚

写完《一个矿井的记忆》最后一节,我躺在深圳的一家酒店的床上,任由泪水模糊了双眼。我起来,先是走到窗前,望了望外面的街道和树木,然后在不大的房间里来回走了走,平复了一下起伏的情绪。我知道,自己终于完成了生命历程中一件无比安慰和满足的事情。

为什么要写权家河矿?借用作家袁国燕的话来说,因为这里是我“精神的根据地”。

权家河是一条小小的河。出了澄城县南大街,向南到九路口,再向西一拐,不到一公里便下坡,曲曲折折到坡下,顺着这条沟向西南而去便有一条河。河不宽,在不同的地段有不同的名称——在县城西边的沟里流过的,叫县西河;下来便是董家河、蔡家河;与蔡家河相邻的那一段就是权家河。

权家河矿是一个煤矿。它是澄合矿务局的一个创造了无数辉煌的矿井。它建于20世纪70年代,因与权家河以及河边的权家河村相邻,而得名权家河矿。从这里向北,上一道长长的坡,再曲曲折折走过大约一公里半,便到了一个开阔地,这里便叫作一矿。

后来,权家河矿和一矿合在了一起,叫权家河矿。这便是我要用诗叙写的对象和主体。

我是1983年毕业后被分配到这里的。在这里,我有了赖以养家糊口的一份工作,有了自己的小家,有了孩子。当然,我也是在这里初识社会,学会工作和生活,慢慢懂得人生和世事的。

我在权家河矿工作了12个年头,那是青春似火的12年。那段时光恰是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,正值改革开放的火热年代。这段难忘的岁月,由此成为了我人生中一段深深的记忆和长长的念想。

从2002年权家河矿第一次政策性破产算起,我便一直有一个想法——用诗的表现方式,忠实地把我在权家河矿的所历所见所感写出来。矿井的每一处场景、熟悉的面孔、许多难以忘却的事情,时常会浮现在我的脑海中,撕扯和纠缠我的回忆和情感。多少年来,我常常会有“写一下权家河矿”的想法,却总觉得笔力不逮。

一个3700多人的权家河矿,重组成为了只有400多人的权家河煤业公司,一下子变得没有了往昔的轰轰烈烈和热热闹闹。2015年,权家河矿因没有可以开采的资源而永久关闭了。我能够想象到,矿井的永久关闭,会让许多曾经在这里工作过的人或多或少地产生情感波澜。我同样能够想象到,与权家河矿有过哪怕短暂交集的人,无论今天身在何方,注定都会珍藏一段对权家河矿的难忘记忆,都会因它而不时打开回忆的那扇窗户。

2020年12月,过去的同事卫建宏给我送来了澄合矿务局建局50周年时编印的相册。打开厚厚的相册那一刻,我心中涌起情感的层层波澜。于是,我沉浸在对权家河矿的回忆之中,毫不犹豫地动笔,一连数天沉浸在创作之中,以叙事组诗的方式创作《一个矿井的记忆》。此时,我接到通知,要我代表中国冶金作协去深圳参加中国作协举办的座谈会。我是在飞机上延续着我已无法抑制的创作思绪的,继续着自己放不下的创作。在开会的间歇和晚上,我几乎都在创作这首作品,后来几次欲止又写,使得作品由最初的24节续写到30节,后来又续写到33节。在交付出版的过程中,我又加写了2节。至此,从这首诗创作的角度来讲,我算是心满意足地完成了自己最初的想法。

诗,是写诗者在情感无法抑制状态下的集中表达,是写诗者精神世界最本源、最恰当的呈现方式。《一个矿井的记忆》把我对权家河矿的心灵感觉与感受表达和呈现给了读者,其中或多或少、或淡或浓的人间味道究竟是酸是甜,是辣是苦,只能由读者从一行行诗句中去品味和感受了。(作者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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