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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岩
习近平总书记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强调:“中华民族始终以‘苟日新,日日新,又日新’的精神不断创造自己的物质文明、精神文明和政治文明,在很长的历史时期内作为最繁荣最强大的文明体屹立于世。中华文明的创新性,从根本上决定了中华民族守正不守旧、尊古不复古的进取精神,决定了中华民族不惧新挑战、勇于接受新事物的无畏品格。”只有全面深入了解中华文明的发展史,才能更有效地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、创新性发展,更有力地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,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。
周虽旧邦,其命维新。周人适应克殷代商大变革的需要,在继承夏商两代天命思想的基础上,创造性地提出了“皇天无亲,惟德是辅”“以德配天”“敬天保民”的思想,为周人立朝提供了法理依据。德政思想、礼乐文化、分封制度的确立,标志着周人以血缘宗法为基础的文化形态的形成,对后世中华文化产生了根本性影响。
先秦子学,百家争鸣。周朝中后期,“礼失求诸野”,儒、道、墨、法、兵、名、纵横、阴阳等各家各派,围绕重构社会秩序竞相著书立说,中华文化在人类文明的轴心时代迸发出耀眼的光芒。
两汉经学,儒术独尊。经过汉初几十年休养生息,汉朝国力日增。董仲舒适应汉代中央集权“大一统”的国家政治格局,以《春秋公羊传》为基础,吸收借鉴阴阳家、法家思想,对先秦儒家思想进行了改造创新,创立了以“天人感应”为基础的新的儒学思想体系,经学地位由此确立,对后世产生了巨大影响。
魏晋玄学,援道入儒。魏晋时期,士族没落,庶族兴起。经学思想受到现实的无情冲击,掌握文化主导权的门阀士族,面对日益旁落的社会地位,在入世与出世的心理挣扎中走向名教与自然的学术论证。王弼、郭象等玄学家用他们改造过的老庄思想来注释儒家经典,玄学思想于是产生。
隋唐盛世,儒释道鼎立。经历魏晋的民族大融合,隋唐时代形成了开放、包容的社会文化环境,思想文化领域的总格局是儒、释、道三家鼎立。两汉之际传入中国的佛教思想,在唐代完成了中国化的历程,涌现出众多宗派,这是中华文化发展史上的重大事件。佛教思想在中国的传播,开创了中华文化在本体论、认识论、心性论等诸多领域新的理论成果,影响遍及哲学、文学、建筑、音乐等领域。
宋明理学,三教合流。理学是在唐以来佛教盛行、儒学衰微的社会背景下,以接续儒家道统为目的的儒学理论。其学说以先秦儒家为基础,吸收佛道两家思想,聚焦理气、心性、知行、修养等核心范畴,开创了儒学发展的新阶段。自宋明至清末,虽然在理学内部有不同学派的分化,社会上也存在着反对理学的斗争,但理学仍然一直占据着当时思想领域的正统地位。
在数千年的历史中,中华文化一直保持着巨大的创造力,但在明清之际陷入了宋明理学的桎梏,经济社会也随之落后。1840年鸦片战争以后,由于西方列强入侵和封建统治腐败,中国逐步成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,国家蒙辱、人民蒙难、文明蒙尘,中华民族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劫难。为了拯救民族危亡,中国人民奋起反抗,仁人志士奔走呐喊,进行了可歌可泣的斗争。太平天国运动、戊戌变法、义和团运动接连而起,各种救国方案轮番出台,但都以失败告终。孙中山先生领导的辛亥革命推翻了统治中国几千年的君主专制制度,但未能改变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性质和中国人民的悲惨命运,中国迫切需要新的思想引领救亡运动。十月革命一声炮响,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主义,从此中国革命的面貌焕然一新。中国有了马克思主义、产生了中国共产党,是开天辟地的大事情,不但中国革命和现代化建设的面貌焕然一新,也让中华文明重焕荣光。中华文明一经与马克思主义相结合,就显示出先天的契合性和强大的创造力。
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彼此契合。马克思主义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来源不同,但彼此存在高度的契合性。天下为公、讲信修睦的社会追求与共产主义、社会主义的理想信念相通,民为邦本、为政以德的治理思想与人民至上的政治观念相融,革故鼎新、自强不息的担当与共产党人的革命精神相合。马克思主义从社会关系的角度把握人的本质,中华文化把人安放在家国天下之中,都反对把人看作孤立的个体。
坚持以马克思主义指导中华传统文化的发展创新。坚持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立场、观点、方法科学认识、扬弃、发展中华传统文化,是推动中华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的基本途径,群众史观对圣人史观的改造、矛盾思想对和合理念的丰富、生产力标准对道德本位的纠偏等,都是我们深入推进中华传统文化创新创造的生动实践。
习近平总书记强调:“我们决不能抛弃马克思主义这个魂脉,决不能抛弃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这个根脉。坚守好这个魂和根,是理论创新的基础和前提。”只有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,特别是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,深入推进“两个结合”,才能在新时代开创中华文明正确创新道路,让中华文明别开生面,实现从传统到现代的跨越,创造中华文明的现代形态,让中华文明走向新的辉煌。
作者单位:陕西省委宣传部